女命二两四的悲情往事：一起尘封25年的案件重启申诉之旅

在河南省三门峡市渑池县城关镇文化街居民区，一起发生在1996年元旦的案件至今仍令人心悸。受害者金桂芬的生前住处，如今依然能回想起那天的火光与爆炸声。

财新周刊的记者黄雨馨记录下了一则引人深思的故事。在新年的第一天，即2022年1月1日，吕振娜从律师口中得知，她被牵扯进多年前的这起案件，其他四名涉案者或家属已经收到河南省高级法院的申诉回复。一个月后，吕振娜也递交了申诉材料。这起案件改变了她的命运，她和丈夫陈来友一直缄默其口，直到陈来友去世后才决定申诉。

回溯到1996年1月5日，那天夜晚，渑池县城关镇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火光冲天，爆炸引发的冲击波让金桂芬家的厨房墙轰然崩塌。县电视台台长金桂芬的次女当场丧生，她和长女受伤严重。爆炸造成的物品碎片散落一地，现场惨不忍睹。

金桂芬被紧急送往医院，但伤重不治。她的长女金蕾虽然受伤但保持了意识，事后向警方回忆了案发时家中的情况。同居县城的吕振娜当时并未在意这起爆炸，因为家族内有两件大事需要她帮忙筹备，她正忙于应付那些繁琐事务。

这起备受关注的案件陷入了僵局。专案组成立并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调查，最初的四名嫌疑人均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随着春节临近，省市正在进行严打斗争，金桂芬作为县城名人，其案件的解决变得尤为紧迫。居民和亲友的压力让专案组成员心急如焚。

据记载，案件发生前后，渑池县出现了攻击县委的小字报和传单。而在案件侦破过程中，群众提供的线索起到了关键作用。其中之一是陈来友与金桂芬之间的暧昧关系。另一条线索是陈来友与当时的县委领导存在矛盾。这些线索最终指向了吕振娜和其他几名涉案人员。尽管他们均已服刑并结束了刑期但案件的真相始终悬而未决如今家属们希望通过申诉寻求公正和真相的恢复让尘封多年的案件得以昭雪。

如今每当提及这起案件当地居民仍然会为之动容古城渑池位于河南西北部北临黄河与山西隔河相望这里的每一处都承载着那起悲剧的历史。而吕振娜的申诉之路也反映了人们对于公正和真相的追求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正义的天平永远不能倾斜。这不仅仅是一起案件的更是一个关于爱与恨、欲望与误解的故事等待着最终的解答和释然。

故事的开篇，李文玉坚定地表示时间定在1月4日。在庭审过程中，我们发现预谋时间的议题并非简单明了。陈红卫，这位席定娃的外甥，原计划在煤矿工作，却因预谋一事陷入纠纷。据相关证据显示，陈红卫曾驾驶煤矿负责人的车往返县城购物并在矿上吃午饭。下午车子停在矿上，但突然间被陈红卫开走。煤矿负责人锁某提供了这一证言，证明陈红卫不可能在特定时间离开矿场去执行预谋任务。就在开庭前八天，锁某的证言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声称无法确定陈红卫是否离开过矿场。起诉书认定的作案人员数量也多次变更，这引发了张绍谦律师的疑虑。他也对作案工具、种类和数量表示疑惑。律师及当事人的验伤请求在法庭上并未得到支持。庭审一直持续到凌晨才结束。

一审判决下来后，席定娃、茹留栓和李文玉被指控犯有严重罪行并被判刑。吕振娜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陈红卫被判八年有期徒刑。被告及其家人对此感到绝望。吕振娜的儿子在学校听着母亲的庭审情况，“我的心都快碎了。”席定娃的女儿第一次见到他时震惊地发现他变得瘦弱不堪并痛苦地承认有罪。各被告人在庭审中均控诉了他们遭受的不人道待遇和虐待行为，他们要求法庭进行现场验伤并展示身上的伤痕给审判人员看。他们控诉被长时间强光照射眼睛、被剥夺吃喝权利等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席定娃甚至提到自己在遭受折磨时不堪忍受的情景：“我被打得遍体鳞伤，腿无法动弹。”他对自己的遭遇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和控诉。这次的庭审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席定娃和其他被告选择上诉至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整个案件充满了曲折和悬疑，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对司法公正的期待。

席定娃在申诉信中细腻地描述了自己为何作出认罪供述的复杂心理。他深感自己在法律面前如同秀才遇到兵，有理却难以言明。出于求生的渴望，他选择了暂时顺应，将计就计重复他人所说，先保住性命，期待在案件的后续审理中再澄相。对于他在第二次一审中当庭认罪的原因，申诉信并未提及。

席定娃的案件给张绍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他曾努力为席定娃进行无罪辩护，但地方因素影响了案件的走向，律师的意见并未被采纳。河南省高院的终审裁定依然维持了原判。

判决书指出，经过对多位证人的查证，证实了席定娃、李文玉、茹留栓三人有作案的时间。他们声称的原有罪供述是被诱导的供词，但这一说法并未得到证实。吕振娜等五人被捕后，他们对共同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所供的时间、地点、情节及具体分工与现场勘查笔录、证人证言相吻合，五被告人的供述也能相互印证。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们的罪行。

席定娃被执行的那一天，大雪纷飞，给女儿席苗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雪下得特别大，走路变得异常艰难。在她们还没能走到刑场见一面的时候，就接到了通知说已经提前执行了。

经过漫长的服刑后，茹留栓和李文玉重获自由并开始申诉。他们向律师展示了伤口和伤痕，证明他们的冤屈。他们的家属也一直在为他们申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一位律师说：“茹留栓向我跪下痛哭流涕，说他被冤枉了。”李文玉在监狱中也一直声称自己被打并写了很多申诉材料。他的家属也一直在为他申诉。经过漫长的申诉过程后，五名当事人及家属决定共同寻求公正。他们聘请了律师团队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当得知申诉被受理时，他们激动不已并表达了对律师的感激之情。他们经历了许多波折后终于走到了一起并决定为自己讨个公道。他们期待着能够追究当年涉案人员的责任并为他们自己和家人带来公正的结果。他们希望能够得到公正的处理并为他们自己和家人带来正义的结果。（注：本文改编自财新周刊的文章《豫西旧案新波》，更多深度报道可在财新App上阅读。）